周明的“形而下的都市玄机”
文：林路
周明的这组都市景观，表面上看，就是从上海的高处俯瞰，然后按下快门。然而从图像学的角度解读这些画面，却又并非如此简单。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寻找制高点并且记录都市生存样本的过程中，其实包含着深刻的哲学玄机——正如影展题目所说的“形而下”。
从摄影史上看，最早将俯视的目光观察现代都市的摄影家是阿尔文·兰顿·科伯恩（Alvin Langdon Coburn，1882-1966）。在往返于美国英国之间，进行着各种实验性的拍摄和拍摄一些名人肖像之后，1912年他返回纽约，拍摄了他在美国的最后一批照片，这就是一些从摩天大楼顶部拍摄的系列照片。他把照相机镜头直接朝下，消除了地平线，造成一种平面透视和抽象景物。这时他的作品已经具备了抽象主义的特性，为其后来的漩涡摄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1913年在伦敦举行的个人影展就包括这些照片，题为《从纽约最高点看纽约》。
从摄影史上看，最早将俯视的目光观察现代都市的摄影家是阿尔文·兰顿·科伯恩（Alvin Langdon Coburn，1882-1966）。在往返于美国英国之间，进行着各种实验性的拍摄和拍摄一些名人肖像之后，1912年他返回纽约，拍摄了他在美国的最后一批照片，这就是一些从摩天大楼顶部拍摄的系列照片。他把照相机镜头直接朝下，消除了地平线，造成一种平面透视和抽象景物。这时他的作品已经具备了抽象主义的特性，为其后来的漩涡摄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1913年在伦敦举行的个人影展就包括这些照片，题为《从纽约最高点看纽约》。
然而这一次，将近百年之后的上海，“形而下”的周明，照片中不仅是一种抽象的描写，同时带来了神秘的暗示，将都市的威严和权力象征通过形而下的力量轻松地解构了。我们看到的是“形而下”的、具体的、可以捉摸到的都市，然而从感觉上却是形而上的抽象，是一种权力和欲望的象征。从哲学的意味上说，形而下是以具体的客体为基础的研究，也可以叫科学，就像是周明通过照相机这样的科学工具带给我们的视觉快感。而“形而上”则是对具体的客体的抽象和超越，也可以叫哲学——我们在这些俯视的画面中，读出的不仅仅是都市的表面的庄严，更重要的是，我们看到了人性的扭曲和分裂。尤其是那些在快感失落之后的来不及喘息的那一刹那，我们也许可以知道我们可能面对未来所迎接的严峻的挑战。是的，你已经站的够高的了，问题是，你是否还可以看得更远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