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我
文:莫妮卡 · 德玛黛
我很愿意把矫健的作品与佩索阿的格言相提并论:
深渊是我所拥有的墙
我的存在并没有尺度
矫健寻求一个空间,寻找一个他的存在有意义的地方,在那里他可以填补其他人留下的“空白”,他的探讨揭示出生存的焦虑。事实是他必须用他的身体去填补具体的墙上的漏洞,似乎要说接受固定的现实空洞的深刻的不安,在粗糙的墙体上人体的曲线蜷缩成一种很难的姿势。竭尽全力与墙融为一体,矫健的身体不能掩饰周围平坦的表面,因为他没有水泥那么坚固,他们之间实在无法兼容。
我觉得这些肖像,以其基本构图和形式上的高雅,非常富有诗意。
矫健生活在杭州,在多媒体艺术学校教摄影。
2003/7
矫健的自拍像
文:毛栗子 · 朱弗洛伊德
矫健的自拍像表达了一种随机应变的愿望,但是独具一格。矫健恢复现实,使它成为其他一些(人)或另一些事物(时间或忽视)毁坏和抛弃的部分。也许他想用自己的身体试图恢复失去的平衡。这种对身体的利用包含着牺牲和退化。牺牲是因为身体放弃了他的功能和所谓“自然”的姿势,退化是因为身体企图变成可伸展、造型的没有内部支撑的材料来混淆于没有活力的材料,也就是砖石。与阿佩尔特和米基宁等艺术家所表现的退化不同的是,他们想溶化和混淆于自然、大地母亲,而矫健的退化似乎走向建筑的空间。但是就其深刻的意义而言创作是类似的。矫健填补墙上的窟窿和缝隙,因为他企图恢复每一个居住核心特点的界限组织,这个界限起源于出生前的空间,每一个家都是母亲腹腔的替换形式。他创造的是有控制的伪装:矫健变得与缺少的东西类似,但是只是相似而已。他的身体在,看得见。表面上看矫健的自拍肖像好像表达空虚的恐怖,一种在西方很久以来就已司空见惯的恐怖。但是仔细看他正在寻找空虚,那个每一道墙体划定的空虚来保护和维护住在里面的人们的生存。
2003/7